『太多現實等待被裝箱打包。
搬家的日子,像是與身邊每一樣事物進行意義的對質。
這些東西平素無聲地與我共存,
我早已習慣,或遺忘它們的存在。』 -- 張惠菁
趁著高鐵忘情地往南奔馳的同時,輕輕的翻開了自畢業之後,許久未曾觸摸的書頁,必須說張惠菁是一位我很喜歡的作者。
拜讀過她的"那些你不知道的事",以及"流浪在海綿城市",曾經很不可自拔的喜歡她字裡行間的靈性,那屬於一種憂鬱,卻又不落為賦新詞強說愁之俗套;興許大學原本就是一個屬於感性的年代,尚未建立起心中那道強大的防火牆,無法避免被情緒上微妙的變化所感動,一直到出社會後,才發現不只是腦袋僵化了、行為同化了,心連著肝,也一同被硬化了。
如果說時間是一條涓涓的細流,那麼我們必然經其默默的推移,使我們走在了一條與以前不一樣的道路上,用著與以前不同的口氣神情、樣貌舉止,以至於連理性、感動,也都同時顛倒了邊。
也不是說再不多愁善感,只是我們都學會了如何巧妙的塗鴉自己的表情,成為一付裡外並不同步的面具,換句好聽話說,是更加理性了。
於是在讀這本書的時候,悲哀的發現自己完全無法融入書中的情境,無法易地處之的將心比心,只能擷取虛有文字的軀殼,而不是內在的靈魂。
但還是想簡述這段我在這本書裡頭最喜歡的短文。
因為有太多的現實等待著我們去進行意義上的對質,不論是過去、未來,或者是我們正站在的三叉路口上,有太多人事物,就像屋角一疊蒙上灰塵的書籍日記,論意義,乘載過我們青春的酸甜苦辣,在回憶的布簾裡有它一角,論需要,在未來的藍圖上卻不一定能見其中。
於是,就像一個看不出瑕疵的莫比斯環,我們在裡頭繞著,把自己的眼、耳、心靈都捂著,一圈、一圈,正、反、捨棄或保留原不是什麼要緊的決定,只是我們沒有勇氣能去對質。
該怎麼與自己對質。
2012年10月27日 星期六
2012年2月1日 星期三
Turn Around
腦袋轉啊繞過了幾個圈,終究我又回到了這裡,將手指放在鍵盤上。
我跳過了應該替Bruce修改的APR flow,暫存了回給Sally到一半的信,拋開了最近總是赤字的收支試算,然後正式的靠近自己的膽怯一點。
夜不深,氣溫很低,心情,平靜。
這個時候,也許只有這個時候,我才會又想起了小雨,想起了我曾經對她說過,雨不會停。
是吧?又是一個陌生的名字出現,代表了又是另一個墮落的迴圈,在以匆忙為由停下了網誌的習慣,失去了文字形朔的力量,我才會又逐漸的捉摸不住自己的形狀,看不見自己在心中的樣子,投射在別人眼中又是什麼樣子,我是誰?我做了什麼?為了誰?發生了什麼事?怎麼會變成這樣子?
該死的混亂跟愧疚感,還是一天也沒有離開過我。
寫作,是殷切的對著某個人說話。
這裡沒有別人,我想重新開始嘗試,與自己的對話;即便那像是一個無止盡的迴圈,像莫比爾斯環;惟有用文字留下罪惡,我才能獲得光明。
又是一個以寂寞為原罪的夜,又是一個以聖人反思的結尾。
始終我都很自私,如同我曾經告解過的一樣,我尊重生命、平等、自由、尊嚴,但更重視生命中的歡樂及喜悅,始終我都很自私,就只會以自己為主。
"要先能好好的保護自己,才有能力可以去保護別人。"
所以我就真的再也不知道該怎麼去喜歡別人了,當我意識到這樣的行為才能保護自己,而這樣的情況有多麼嚴重的時候,我就真的再也沒有喜歡過別人了。這對我來說,真的是很深沉、很深沉的悲哀。
安安靜靜的彷彿什麼都沒發生過,可是世界卻已經不同了。
我想,就先這樣打住,然後後退一步吧。
才不會在一個人的遊戲場裡,猶自走個沒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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