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11月25日 星期三

陌生

  陌生原不意外,但如果是從最熟悉的地方開始呢?



  離營是夜,剛好是鎮上一個禮拜兩次的夜市,喧嘩、雜亂無章,原本就是跟嚴謹規律兩相排斥的世界,迎著徐徐的晚風,呼吸著難得的自由空氣,心情大好,踏入一個才叫做真實的世界,有一種重生的違和感,頂著大光頭的我,明顯與他們不同。



  白河原本是這樣的,一個彈丸之地,擦肩而過並肩而行的隨時可能是大青的哪個熟人、或者國高中小的同學,或者左鄰右舍親朋好友,而不是這樣的,不該像是初次造訪一個小鎮,逛一個有名的夜市,走過車水馬龍人聲鼎沸,卻滿是陌生。



  陌生原不可怕,但如果是從最熟悉的地方開始呢?



  我走過花了三年寒暑假的白青會館,走過六年歲月變化已極大國小校園,我看著放學時零碎的步伐,聽著童稚的嗓音,回想著我們帶過的營隊,經歷過的挫敗與歡樂,大汗淋漓的那個下午,飲料與嬉鬧聲交織該正經的檢討會,夜色昏暗下每一個人疲倦卻有勁的臉,然後現在、可是現在、不過現在,現在,我知道我們都已經走遠。



  兩條線的交集從開始結束,爾後只會越來越遠,所以我們猶自穿梭跳躍在不同的世界,學習著從陌生適應熟悉,一個似乎沒有盡頭的迴圈。



  放鬆自己的方式從咖啡因改持尼古丁,說是在一個從男孩轉變成男人的過程,一切很陌生,只因為現在我是軍人,還是因為大家漸行漸遠?

2009年11月9日 星期一

短暫不同

  自由的空氣,聞起來與不自由有那麼一點不同。



  沒有小空間內瀰漫流著汗乾了又濕的那種淡淡酸臭味,嘴唇嚐到的不是飛揚的塵沙,過與不及之間有太大的差異,卻難以以一言蔽之,然後,騎在熟悉的故鄉小路上,休養中的蓮田還低低睡著,還沒醒過來的天空飄著下雨前的水氣壓抑的味道,路邊的幾隻狗成群結黨起來儼然形成了一群不善的路霸,遠遠的離開無時無刻的緊繃後,好想把自己放倒在那片軟軟的草地上,像小說般翻滾享受這個午後閒暇時光,可是我沒有,畫面很美,但我卻不敢忽略沾到狗屎的風險。



  這12天好像很近又好遙遠,我又再一次從一個圈圈瞬移到了另一個世界,像是蛾蝶化繭一般,不久又要蛻變。



  他們都說很苦,所以我更要加油...

2009年6月24日 星期三

丟掉了

  直到離開的前夕必須清理,才知道累積了多少東西。



  書櫃的一隅是從前的卡片、書信、禮物,我的習慣是原封不動從這個地方搬到下一個地方,堆疊成長的軌跡,是因為捨不得,還是因為念舊? 我想都不是,只是那是有感情的東西,有感情的東西就有它存在時與眾不同的意義,可是時過境遷,回憶都已經蒙上了塵埃,是應該是這麼說,曾經感動過的仍然還會是感動,只是上一回合與這一回合,人事時地物顯然地大不相同,而且不可逆。


  第一次毅然決然,丟掉了我覺得不會丟掉的東西,接連著覺得其他的也不是那麼重要了,曾經的就讓它屬於曾經,美好的幸好它也已經璀璨過了,你們的好在丟掉之前我會再看一遍,之後,我必須把空間留給自己,這會兒丟完了中壢的庫存,下一次回到白河,也把那邊的曾經都丟了吧。



  『這個世界教了人們太多的堅持與等待,卻忘記教人們同等重要的放棄與釋懷。』

2009年6月20日 星期六

我是個笨蛋

  如題。



  昨晚,是這兩個禮拜以來第二次恥辱的被鎖在自家鐵門外...



  應宅群熱血運動邀約去跑了十圈操場之後,跑到了男宿旁的宵夜集市,老實說,喝著鮮早茶好喝的蜂蜜蘆薈是一件無比幸福的事,突然我看見牆上的時鐘指著將近一點,眉頭一皺,直覺案情並不單純。


  身為一個住姑姑家的大學生,擁有一把家裡的鐵門鑰匙並不為過,但同時身為一個具有選擇性遺忘能力的男人,遺失一串鑰匙,也是很常見的事情,是的,悲劇就發生在剛進入六月的那一天,我還記得那一天是風和日麗的星期二,中午難得的跟冠軍和Jay在學生餐廳用餐 (事實證明學生餐廳有毒!!!!) ,下午開始不尋常的頭痛,加上嘔吐,於是我翹了軍訓課...去打排球...= =...別問為什麼要打球,我一直相信運動可以恢復身體的不適。



  你以為事情只有這樣嗎!? 當然不是!! 後來我弄丟了一串我的鑰匙,外加一支8G的隨身碟,機車跟鐵門鑰匙的重要性就不討論了,但8G的隨身碟...(心碎),不過我猜不是你想的那樣的。



  自此以後我就身中灰姑娘般必須12點前回家的禁制,是的,所以跟大家去星光大道夜唱那天...回到家我才發現我沒有鐵門鑰匙...於是我寄居Jay家,所以昨天熱血的跑完10圈操場,身上滿是大汗淋漓的時候,基於運動時不帶手機不帶錢包的好習慣...



  幹!我不僅被關在門外,一毛錢也沒有,更沒辦法聯絡任何人!



  我想起毛毛跟我說的一句話:鄭裕倫我看你就算過一百年也還是一樣落東落西的,蠢爆了!



  在此要感謝Jay外借的外套跟球褲,Jam提供的全新?牌紅白相間條紋四角褲,見提供的宵夜,自此不禁感動的老淚縱橫,唉,我想人活在這個世界上就是這樣,要洩的東西太多了,不如就謝天罷!

2009年6月3日 星期三

sorry...

  即使我很寂寞、很容易寂寞...



  可是因寂寞而選擇感情,跟因喜歡而選擇感情,終究是不同的吧? 我懂這兩種不同的原因都可能讓兩個人在一起,可是不能...我還有放不下的人。



  對於她,只是喜歡想像,還是喜歡上了想像? 我也不能確定,我預期我會失敗,但在失敗之前,我勇敢的轉身離開之前,我必須等待,等待與她正面交會的那一個瞬間,所以...我不能允諾妳,也不能回應妳...妳應該去尋找更好更適合妳的,至於我,我會等待,等到我覺得自己有時間空間以及能力去面對她的那天。



  之後? 也許是繼續一個人流浪吧...

2009年5月20日 星期三

時空旅人之妻

  很想卻很難去具體描述遇見一本啟發你的書時,那種複雜的情緒。



  只能慶幸當時盲從著版上的好評卻意見的撿到了好東西,不得不感謝一下電磁學,如果說我能在大學的最後一段時間放情閱讀,它一定居功厥偉;但是我還想畢業,老師請不要當了已經重修的我。



  撇開冗長的引言,每一個人看書都會有自己的觀點,從中去擷取些什麼,有些見到了崇高的愛情,有些厭惡錯亂的情節,而我,我看到了時間。 裡頭引用了<拜雅特書中的這麼一句>,大致是這麼說的,我們的人生裡,都有一個中間點,之前所有的一切向它奔近,而之後所有的一切便將自此遠離。這段話引起了靈魂裡某處的共鳴,切確的描述的時間的轉瞬、不可逆、廉價,以及珍貴。

  是不是十八歲前的我們都著急的渴望成年,成年之後就可以騎車投票交女友不犯罪。

  但成年不是我們的中間點,在成年之後我們閱讀更浩瀚的世界,看到更多,於是想得到的就更多,『只要等我長大,等我出了社會...』你這麼想著。



  所以你睥睨廉價的光陰,你追求更多、更好、更昂貴的,直到那一天。你都擁有了,你便會發現,你到了中間點,你開始覺得物質唾手可得,你開始不斷的回首過往追憶從前,自此,時光開始加速,不是前進,而是遠離。

  我們都成了時光旅人,像是就要被拋棄遺忘在這個世界。



  但我們不會知道何時是我們的中間點,就如同珍惜於我們一直學不會。當我們擁有的時候它很廉價,當我們失去的時候它很珍貴。



  不過別擔心,還不到我們的『中間點』,我們還小,還有犯錯及狂妄的本錢,那你留意過嗎? 應該是最親近的家人,爸爸應該厚實的雙手顯得瘦弱了,媽媽應該和藹的臉上也多了幾痕褶皺,時光於我們雖然廉價,對他們卻珍貴。



  於是我打了通電話回家,沒有任何原因的閒話家常,我知道我還可以玩樂,失去了這次機會以後還會有很多機會,但我不曉得,身體明顯走下坡的爸的聲音,我還能聽幾回。 



  我還想多聽幾回。



  時光交錯的瞬間我們相遇,沒有有意義的單位可以衡量它的量值,可以輕於鴻毛,或者重如泰山。 沒有人在說「早知道我就...」的時候是不後悔的,於是不斷後悔中我們應該要學會,想握住些什麼的時候必然得放開些什麼。不要被情緒掩埋,爾後懊悔多年...



  我還沒有完全理清這書裡頭所有的脈絡情節,但我可以肯定,我會再看一遍,不是因為書皮上寫的「崇高的愛沒有悲劇可言」,而是時間。它會時時刻刻警惕著我,千萬別讓自己後悔,尤其是明知會凋零的東西。

2009年5月19日 星期二

出走


  所有的取徑,最終都是為了到達。




  於是我們到了南庄,一個深山野嶺中的繁華都市,是夜在萬籟俱寂的山路中我們步行、我們迷途,究竟是為了走還是螢火蟲? 還是為了證明,我們存在、我們來過。 只記得快要起霧的陡坡其實難行,言談之間的往來其實大多細碎沒有意義,然後,像是汪洋中的燈塔,一盞、兩盞,終究我們遇見了螢火蟲,不論我們曾經走錯或者依舊走錯。




  於是我們到了天空之城,一個遠望山湖茵翠的城堡,下午兩點的風很涼爽,悠閒的發呆亭恰如其名的適合發呆,再強大的單眼都只能記住有限,而我們的雙眼卻能無止盡地恣意蔓延,然後柔軟的收回,失去了賦予意義的回憶以及想念,那麼再美麗的照片都只是時間洪流裡的一張廢紙,它可能很美,但卻少了人惦記著,天空之城,不曉得在裡頭的人能不能飛。



  每一次的遠行都加深自己想要旅行的衝動,想就這麼走,只要輕裝簡行,穿上舊球鞋後掩門就是出發,我寧願相信不管曾經在何時何地相聚相識的我們,都選擇了自己的路,即使我們那麼不同,卻又類似。




  玩得很開心,謝謝你們。 以及姍姍來遲的情侶檔。


  我不曾懷疑,其實我們的人生就像旅行,每一次不同的取徑,最終都是為了到達;那麼,你的目的地呢? 我們都在旅行著,在我們自己的人生中,除了出發以及抵達外,那麼其餘發生過著好的壞的開心的失落的,都只是標記於其上的一點註記,每一段的故事、每一次的人情冷暖都是。



  最後不得不提,欸,大嫂,有人跟沛旻穿情侶裝...

2009年5月8日 星期五

邂逅或者誤會

  你一定也想像過這樣的大學生活。



  還是屬於春的季節,炙熱的陽光卻搶先於夏季悄悄到來,在說不上大的校園內你悠閒地散步著,手上還拿著幾本厚重的原文書,『才剛剛下課呢!真是舒服的陽光!真是安靜的下午,真棒的一天。』你這樣想著,漫步著,在細細碎碎的枝葉縫裡穿過的溫柔的陽光下,雖然你低著頭,心情還是不禁輕快了起來。

  『哎唷!』

  突然一個踉蹌,迎面而來的女孩不長眼的撞到你,剛好你也是個漫不經心沒在看路的傢伙,只好認命的揉了揉脆弱的尾椎,更糟的是那散落一地的課本,正要站起。

  「對不起、我幫你撿,對不起、對不起...」小小聲,卻清心悅耳的女聲傳來...

  你仰起頭來,發現那女孩有著不可方物的美,簡直就是作弊,沒有人應該聲音好聽、皮膚白、身材好又長得這麼可愛的,這樣還要公平的話她不是個帕金森氏患者就應該是個智障,你喋喋不休的腦袋在看傻了的同時也飛快的運轉著。

  「咦?四季奇譚?你也喜歡史蒂芬金嗎?」女孩也抬起頭來,笑吟吟的看著你。

  迎上她深邃的黑眼珠,嗯,不是傻子,你暗自評估著、同時傻笑著。

  我的春天來了,你突然這樣想著。

  果然還是青春的季節,你開始這樣想著;



  那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掉的不是原文書,而是這本呢?






























  我可以告訴你我的經驗。

  她會秀眉微蹙,像是會怯怯的問「三碗滴咖?」

  就如同課本封面右邊的那兩個人一樣。

  那會是發音好標準的問候語,我想。

  但她沒有,她只是一副同情的表情。

  但是妳千萬不要以為我是泰國來的國際學生!!!

  千萬不要!!!!!

  我像嗎? 我像嗎!!!!!!

  棍!!!!

2009年4月30日 星期四

佛地魔你真是太邪惡了

  我還是醒來了,興許是從惡夢中。



  那應該是一場夢吧? 只是場景那麼熟悉。



  昨夜忘了什麼理由,上大學的暑假就組的那台電腦無緣由的秀逗,開機時停留在windows小橫槓跑呀跑的畫面,旋即就reset,但是進入安全模式,又正常的跟什麼一樣,這麼一說是呀,它也要4年了呢,換算成人類的年紀,也是行將就木的知天命之年了呢!但是它能死嗎? 不能! 我能讓它死嗎? 更加不能!



  於是我重拾起身為電子宅宅的榮耀,英勇的在不切斷電源的情況下拆開了主機的側版,嗯mm...照這灰塵累積的情形來看頗有年久失修的滄桑,即便電磁學被當了一整套,我還是可以理解灰塵堆積的情況下有多麼不利於電子產品的運作,但那不會是今天的重點,我讓電腦猶自重覆著開機、自動重開機的循環,很好,RAM也有插牢、CPU風扇沒有問題、也沒有異味、主機板的電容樣也沒有醬爆的情況發生,那揪~~~竟發生了什麼呢?



  於是我開始試著進入安全模式,卻發現連進入登入畫面都開始變得困難,我突然聯想到了帕金森氏症的患者,以及這是一台逐漸邁向死亡的電腦,我試著遵循著人類在遇到不知所措的情況下會執行的動作,姑且就稱為不理性行為好了,就像你以前會看到阿公拍打著沒有訊號的電視、搖一搖壞掉的3C產品那樣,我抬起主機採15度的傾角,好吧,先不論我的常識告訴我這樣對硬碟其實傷害很大,它還真的就可以進入安全模式,就跟那台電視往往會恢復收訊一樣神奇。



  但這對我沒有幫助,離開安全模式後即時我仍然傾斜著15度 (手很痠) 它仍會在正常啟動時reset,不對,這沒有道理!身為一個哈利波特迷,啊不,是一個電資學院的理工學生,我時時抱持著事出必有因的科學態度,執行著傳統不理性的行為。



  就在這個moment,我看到一個極其不合理的畫面,我有兩台硬碟,一台拿來裝xp、一台拿來放我學習上的心得...!喂喂喂!你那什麼不屑的表情啊!蛤?裡頭怎麼可能有A片!靠!離題了,其中那台裝xp的電源線竟然沒有插上!這畫面就跟鬼故事裡頭一個人對著電話線被拔掉的電話講話一樣詭異,如同哈利被佛地魔附身般我的手竟然不由自主的將電源線帶上就要插進去,甚至我還沒有看清楚哪邊是正負極、有沒有防呆裝置...等。



  於是,我看見了寧靜的夜裡一道燦爛的火花閃現,就像哈利在最危急時看到的那個護法咒一般的燦爛,旋即我原本鬧哄哄的電腦安靜了,於是深夜裡的房間也安靜了,當下我的第一個念頭是,幹!流星!好美!



  然後我的第二個念頭是,幹!電腦!爆炸了!



  就像是經歷一場惡夢一般,我極盡平靜的爬上床睡覺,還計算著最好的情況下就是power爆炸、頂多再那顆硬碟爆炸,等等,主機板不會也有事吧? 這麼一說的話cpu跟ram...,啊!好貴呢!真是個真實的惡夢啊,我還夢到了自己開始就電學的理論上討論一個電路湧進大電流的情況,嘖嘖...我想應該就是爆炸吧。



  我還是醒來了,興許是從惡夢中,只是半開的側版,以及沒有反應的開機鍵...我用最原始的五官去感覺這塊主機板,嗯mm...很好,沒有燒焦味、沒有爆炸的電容,只是不動了,像是在睡夢中走掉的老人一般面容安祥。



  就像惡夢一場,之後該付的錢也會是惡夢一場。

2009年4月27日 星期一

如果

  喘不過氣來的時候,請深呼吸。



  我們已經過了同乘的那一段,再接下來的格格不入都已經是稀鬆平常的事情了,走味了,關係卻還沒有變,該習慣的,還冀望著用同樣的目光望向相同的方向這種事,就猶如赤腳追逐著已發動的火車,漸行漸遠也只有無力的份了。



  請深呼吸,然後不要強求什麼,這輩子上天給了認識的緣份,不知已用去了幾輩子累積幾千次的回眸,握緊自己的拳頭,感覺自己存在的同時,就做你自己,該是你的就會是你的;記得之前 BBS 上那個老師曾說過的話嗎?



  『得之,我幸;不得,我命。』

2009年4月23日 星期四

Q&A?

  Can't answer,老實說我也無法回答自己。



  我也不懂自己為什麼老是喜歡用『因為這是我的決定』來作一些與常軌背離的事情,可是我知道,我是真的不想那樣子,在我找到自己必須讀研究所的理由之前,我不想上研究所,學校真的是個充滿資源的地方,如果我還不懂我要的是什麼,那我不應該那麼做;我不想上了研究所還要問跟哪一個老師好,也不想還要問別人自己該做什麼論文題目;大學都快畢業了,我慶幸自己有點獨立思考的能力、有點叛逆的勇氣,我知道自己這麼做也許跟你們期盼的道路並不相同,但是這麼世界有什麼是絕對的呢?



  我只是想讓自己記得,在感歎自己失去追逐夢想能力的時候,千萬別嘲笑、並擅自抹滅了別人夢想的可能,要知道康莊大道之所以安穩,是因為你已知道接著走下去會有什麼風景,而創新造就的可能,卻通常在突破常規之後。



  So Don't Answer,我也只是想說服自己。



  遺憾往往來自於當初還有選擇的可能性,但如果是自己決定的,那便是失敗,也無須遺憾了...只是我們,都太容易徬徨猶豫,太容易聚集起群性,窩在一起取暖之後,便失去了獨行的勇氣。



  獨行並不孤獨,孤獨的是你明明想遠走卻又被環境囚禁的不甘的心。

2009年4月9日 星期四

雨霏

齬齒

  喫食著靈魂的蟲子其實很不真實,也很不誠實。

  恣意蠕動在謊言與真實中間,

  脫離了生的宿主,也只剩頹廢那樣糜爛的字眼,

  如夢似幻,還是血淋淋的教訓一場?

  所有的人都贏了,卻沉默了不歡呼了,

  「是寂寞還是慾望?」

  『是寂寞還有慾望。』

  於是低低的,剩寂靜在繞場。

  當輕於鴻毛的文字搭載起靈魂,

  霎那就重如泰山了,前提是,

  你靈魂的重量。

2009年4月6日 星期一

0405雜記

  一直以為今天是兒童節的,原來也是清明節。



  於是如同往昔的跑到內角的塔位拜拜,媽在那、阿罵也在那,我記憶中稀薄存在的阿公以及外罵也在,還有小時候很疼很疼我們的二舅,記得二舅離開的那個晚上,他不修邊際的突地跑來我們家,那時候媽還在,說是想看看我們,也只是想看看我們,也許這個世界上真的沒有那些如果的事吧,隔天二舅被發現在三層崎某處,是自焚死的,帶著我們的不可置信,以及一大堆的疑團,沒有人知道為什麼,二舅業以把秘密帶到地下,從那後的某些夜裡,我會聽見從隔壁爸媽房裡傳來的低低啜泣聲,以及一串又一串代表惋惜的低嘆;我記得某一次國中的作文課要我們寫我最思念的親人,我寫了二舅,原本我也忘了,直到某天媽替我打掃房間時看到,一連幾天,我又在夜裡聽見隔壁爸媽房裡的啜泣聲。



  畫面拉到內角,原本燒金銀紙錢的香爐卻封了起來,改在外面一上風處,開放的用鐵網封閉著,然後隨著對流起舞的冥紙,輕飄飄的在風中撕裂自己的灰燼,就這麼安靜的舞著;這年頭的內角比起往年人已經是銳減了,那些個名俗傳統祭祀大典,就連我們最驕傲的春節,都已經慢慢的流失原味。




  鄭達問我,『會繼續下去嗎?』 為什麼不呢? 都會繼續下去的,只是面貌會逐漸的不同,畢竟我們這一代的人,喜歡的是破壞性的傳統呀 :P

2009年4月5日 星期日

回家

  回到家的感覺,大概就是比平常多了一份安全、寧靜,以及歸屬感;雖然不常回來,但我仍然很愛這個我長大的地方,安靜、僻遠的一個小小的村莊,離城市遠遠的、離繁華遠遠的。



  門外一支掛了不知幾戶人家衣服的竹竿懶懶的,衣服也懶懶的、陽光也懶懶的,之前在北部總和時間賽跑,專題有deadline、作業有deadline,完成了一件事後頭還有一百件事情在等待,可是這裡懶懶的,空氣、陽光,連迎面吹來的風都是,家裏頭掛了兩隻又買了一次僅存的小鳥嘰嘰喳喳的叫囂著,成了街道上的人車聲外圍繞著我的另一種聲音,爸說家裏有些聲音比較不那麼寂寞,孤獨的邊城上也許除了風沙、戰場,以及底下孤寂了百萬年的無名屍骨外,就是少了這樣的一種聲音吧,在剩下一個人時劃破沈寂的那種聲音。



  我看著爸從二叔家抓來的小柯基 Lucky,寒假結束回學校時,牠才一個手掌心大小,如今卻已經跟黑仔體型相似,又似乎更圓滾滾了,記得那時牠學步的樣子,緩慢的蠕動著,偶爾生起氣來一個躍身的反撲,然後跌倒,再吃吃的站了起來,那個體態步伐,活像隻熊似的,現在動作可靈動多了,要說不足的話...還真的太胖了,又或許不久之後,牠就要遠遠的大過黑仔了吧,就跟學著走路的妹妹一樣,時間增長著他們,卻蠶食鯨吞著我們。



  時間會說話嗎? 要說時間會說話的話,那在北部一定是準時報時的電子鐘、PDA上待辦事項的鬧鈴提醒,在白河這個偏遠的小小的地方,那說話的一定是那最沉默的建築,那個原本是民宅卻變成阿郎雞排的攤子,那熟悉的嘉義客運總站也換成了岡山羊肉爐隨即就要開幕,斑駁老舊的磚牆漆上了一層新漆,又是一番新氣象,新的遲早是要變舊的罷? 那麼舊的在更新之後,是承擔起連結古老與未來的重責,抑或是被遺忘在路旁那顆伐走的小樹已停止生長的年輪上?

2009年3月28日 星期六

北桃幫

  北桃幫的五個人,難得的又聚在一起了。



  終於這一次鮑魚沒有在鬧脾氣了,書維也在中興站穩了腳步,陳瑜最後還是選擇了分手,旻豬則是少見的歸寧,而我也自由了。 大一下的那個學期,不期然的我們認識了,首先是也讀中原的19屆會長鮑魚大人,還有早在我國中就很有印象很潮的書維,以及同是22屆的旻豬,帶著同是興國畢業的陳瑜;然後,這是故事的開始,也是我大學生活裡最瘋狂的一個學期,那個時候鮑魚跟我都是讀中原的,旻豬跟陳瑜則是銘傳,書維呢,還在長庚。



  我無法細數在那段日子裡一個禮拜我們碰頭幾次、夜衝幾次,常常下了課就接到電話,說,欸,晚上七點 XXX 見,接著我們就碰面,然後又會突發奇想的跑到哪兒去,我記得夜裡中央寧靜的小湖泊以及門口盤旋的大彎、我記得虎頭山、青龍山上的夜景都不比碧雲寺上來得讓我驚豔、我記得深坑走走吃吃的臭豆腐店裡頭還有懷舊的老舊唱片、電影海報,以及各樣式的精神標語,甚至門口,還有一個關子嶺的公車站牌,我記得烏來夜裡湍急的的小溪拍打石頭濺起幾分的浪花、以及騎機車到九份走錯路對屁股多麼折磨,還有那國小階梯上熱呼呼的九份芋圓,有山、有水,還有芋圓很甜,幾乎我有意識在中壢的瘋狂都源自於你們,在大一下那個短短的學期裡。



  後來書維被三二掉了,轉考上了中興,少了一個人,那麼北桃也不就那麼北桃了,即使我們都認為它還是存在,書維走遠了、鮑魚開始忙碌的研究生生涯、旻豬跟嫁掉沒兩樣、陳瑜則是開始在打工跟曖昧中打轉,我也掉進愛情裡頭,有一點久。



  於是有那麼一點久,即使我們偶爾碰頭偶爾吃飯,卻已經不同。 當我嘗試著形容著這種弔詭青春的時候卻找不到恰當的形容詞,在這個年紀青春應當俯仰即是,那該怎麼描述好呢?



  是夜,如同往昔,吃完了飯就夜衝,往北藝大的山路冒出陣陣寒氣,夜景映照著環校小徑卻顯得清幽,好似一切都可以慢慢的、慢慢的。 歸程的途中下起了滂沱大雨,像是天空翻倒了一盆水般,經過了熟悉的實踐,還發現了原來我久尋不到的大直橋,很近、真的很近,之前的我一直走遠路,活像個白癡一樣;但台北的雨水可不懂甚麼是憐憫,不停歇的下著,於是摧了油門,在夜裡、雨裡騎快是尤其危險的,當我還想著該怎麼形朔青春的時候,這樣...不就是青春嗎?



  我也不確定,但至少很快樂。

2009年3月20日 星期五

伊人

  來到台北國的邊郊、這東南亞的租界,

  轉眼也已經四年了。



  像在不久前才來到,但一眨眼就得離開,

  終究在離開前,我遇見了你,

  如鏡花水月、又虛無飄渺的那般,

  多少關於你的故事,來自傳說、來自想像、來自夢幻,

  於是在午夜夢迴的星空長廊裡,

  我常恣意的想像你的容貌、你的口氣,

  然後自己一個人傻呆呆的,吃吃的笑著,

  那是一個筆墨難以形容的場景,

  這眼看毛毛雨就要轉劇的下午,

  熟練的我彎過了元化路口,

  你佇立在雨中,靜靜的如繁花散盡的天使,

  濛濛的霧是煙還是雨早已說不清了,

  你只是款款深情的注視著我,向我招手、示意停下。

  在朦朧中更增添一份美感,

  我想我應該提起勇氣來向你說些什麼的,

  又或者什麼的不必說。

  你說那些屬於筆墨難以形容的事,

  就讓我們都掛記著擺在心中,

  最美的當下應化作一生的永恆,

  至於現在,你會站在這兒等我,









  等我簽完這張紅單。

  違規左轉。
 






  補個幹!

  幹!幹! 超雞巴的!!

2009年2月20日 星期五

朋友們加油

  光陰的故事說:『只要懷著希望,我們就在抵達的路上。』



  所以,所有還在努力著的朋友們,請不要放棄,也請不要害怕,撐過這一個半月,之後就會是你們的榮光。



  我們各自選擇了自己的方向,那麼請不要回頭的走下去,過了人生的三岔路口後,也許我們都將漸行漸遠,又或者像是兩條過了交集後的直線,不再有相交的機會;無所謂、無所謂的,我並沒有買畢業紀念冊,但是那些宅在宿舍裡的日子、暴肝在網咖裡的晨昏定省、每一頓午餐晚餐看似平凡的飯局、每一次自然至極的搞笑調侃、極難得的宅宅烤肉pa,即便是我這個健忘的人,也會牢牢記得的,也請你們,還要記得我。



  只是突然在這樣子的晚上想說這樣感性的話,今天是2月18,四年級上學期彷彿都還沒過完呢,可是一陣輕風掠過,日曆上的藍字卻已經飛躍到了2月18了,在不久之後我們就會告別的,各奔西東。



  小時候,夢想著長大;長大後,卻開始極力的抗拒成長,也許這就是蛻變的痕跡,時間終究是遵循著它慵懶的腳步蠶食著something ,光陰的故事訴說著故事的光陰,在那一頁頁泛黃的扉頁上,我會留下你們的名字,刻劃進我的光陰,那裡,沒有陶復邦、沒有汪茜茜,也沒有孫一美、沒有許毅源,有的只是我們、只屬於我們。



  最後,在路的最後一段,就讓我送你們一程,用最誠摯的祝福,

                           安心上路。

2009年1月17日 星期六

沉默的靈魂

  這個城市的靈魂,以一種隱晦的姿態低低蟄伏著。



  然而低低的低低的,又不由自主的沾染上位於城市的污濁,以一種不思議的速度沈澱、複合著,我們苦思對策欲求解脫,可始終沒有人立馬當先的站了起來,唯恐成為跳出戰壕的士兵,瞬間被加諸世俗的子彈,千瘡百孔。



  始終沒有人勇敢,勇氣可以進化成勇敢,但指向那端的大道上似乎並沒有盡頭。



  也許靈魂的本質終是善的,才讓我們厭惡惡;或者靈魂的本質是儒弱,才讓我們失卻對抗的能力。



  我們始終躲在壕溝中,望向一個個站起來的勇者散發出他生命的光華,之後殆盡;然後我們只是安靜地低低蟄伏著,望向他們以一種空洞並且欣羨的眼神。



  終究我們只能相視,並且沉默。